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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记对古代文学的继承与发展

来源:职称阁分类:文学论文 时间:2019-08-07 11:02热度:

  鹤在中国有悠久的饲养历史,它是文人墨客写诗作画偏爱的意象,也是道家的仙禽,有“仙鹤”之称,它在中国文化中被赋予了丰富的含义。《石头记》大观园中描写了众多奇珍异宠,仙鹤作为怡红院的“常客”经常被用来烘托气氛,并作为诗的意象。书中的鹤除了对传统鹤意象的继承外,也结合了小说的体裁和写作手法对其进行了发展,使其成为小说中不可或缺的“道具”之一。

石头记对古代文学的继承与发展

  关键词:《石头记》;鹤;写作手法

  一、引言

  “鹤”在中国古代文学中的源头可追溯到西周时期,诗歌、散文都可见其身影,后发展至小说,尤其明清世情小说多有对家中饲养鹤的描写。中国古代最早饲养鹤的文字记录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的卫懿公,因其对鹤过分宠爱最后导致身死国灭。有趣的是并没有人将此怪罪到鹤身上,而只是指责卫懿公,但对商纣王和周幽王因色误国的态度却不一样,将亡国之罪强加于女性,一女一鹤形成鲜明对比。《石头记》中大观园之鹤,除了对古典文学中“鹤”意象的继承,在其特殊的环境中也发展出了新的内涵。

  二、中国古代文学中的“鹤”

  早在周代《周易·中孚》的爻辞已经提到鹤,“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我与尔靡之。”[1]这里的鹤已有美好的寓意在其中了。《诗经·小雅·鹤鸣》有“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2]此诗以鹤喻贤臣和君子,表现出忧国忧民的思想。兴起于春秋时期的道家认为:“得道之清者,物莫能累,身轻矣,可以骑凤鹤”,[3]将鹤作为得道的标志。因此先秦时期鹤的内涵为君子、贤士或得道之人,蕴含美好的寓意。到了汉代发展为以鹤鸣之士喻德才兼备的隐逸之人,魏晋南北朝山水诗兴起时“鹤”就已经被赋予祥瑞、神仙、长寿、情义、君子、悼念、孝义等内涵。冷旸旸在《中国古诗词中“鹤”意象的美学意义》[4]一文中将鹤的审美意蕴总结为身姿高逸、洁身自好;梅妻鹤子,与人相谐;亲近自然,寄情高远;贤德高士,隐逸君子;仙风道骨,生生相息;安闲自在,无拘无束。归纳得比较全面,而且寓意丰赡。除此之外还有白居易《感鹤》,“鹤有不群者,飞飞在田野。”鹤本已是高逸之士的代表,却还“不群”,在高逸之外又添一层卓然自处之感;苏轼《临江仙》“问囚长损气,见鹤忽惊心”一句表现了渴望冲破世俗获得自由的囚困之境。《石头记》第七十六回黛玉湘云联诗,便与苏轼此诗欲表达之意相近,且化用了“见鹤忽惊心”一句,将诗入境。

  三、《石头记》中的道具“鹤”

  《石头记》中提到鹤的次数并不多,只有十回,并且第十七回中贾政带领宝玉与门客试才题对联,在怡红院一客题“蕉鹤”,虽然应景却无人理会他这一想法,可见他是不配称鹤的。此处之鹤表现了作者对粗俗须眉的嫌恶与鄙弃,宝玉的小厮有一为“伴鹤”,自然以贾宝玉为鹤,一褒一贬,一扬一抑,作者的感情倾向在此鹤身上表露无遗。书中十八回中提到:“采办鸟雀的,自仙鹤、孔雀,以及鹿、兔、鸡、鹅等类,悉已买全。”孔雀是富贵吉祥、优雅自信的象征,将仙鹤与孔雀并称,且位列孔雀之前,可见作者对鹤之推崇。如果将凡物与鹤并言还不够明显,那仙禽与其同提可以说是对其称赞之致了。第五十回宝玉制灯谜“鸾音鹤信须凝睇,好把唏嘘答上苍”,鸾传说是上古神话中具有鲜艳羽毛、优美体型和动作的一种类似于凤凰的神鸟,代表着祥瑞,鹤与鸾同日而语自然是因为鹤也颇具仙风道骨,是道家得道之人的坐骑。第二十三回宝玉进园以后闲来无事,以赋诗为趣,春、夏、秋、冬四首即事诗,《秋夜即事》曰:“苔锁石纹容睡鹤,井飘桐露湿栖鸦”,《冬夜即事》云:“松影一庭惟见鹤,梨花满地不闻莺,”皆以鹤入诗。《秋夜即事》以睡鹤衬环境之悠闲清净,与三十六回宝钗夏日寻宝玉谈讲解倦时,怡红院中之仙鹤睡于蕉下遥相呼应。三十六回湘云联诗“石楼闲睡鹤”,亦以睡鹤入诗,在表达轻松舒适的环境易使人贪图安逸放松警惕的警戒之意时,也以鹤喻宝玉,此时贾宝玉尚为睡鹤,困于尘世之中,与白居易《感鹤》一诗相似,但只是宝玉尚不自知,因此像鹤一样还在享受这“温柔乡”。《冬夜即事》言鹤的与众不同,鹤与“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5]之松同立于空庭,是将鹤与松归为同类,表现了鹤的高洁品质。贾宝玉正是时时见得此鹤,所以在作诗时鹤便不自觉就入诗,作者是在写鹤,也是在写人。二十六回贾芸入怡红院,见两鹤在松下剔翎,与三十六回蕉下睡鹤相似,都是其悠闲自在的状态,在小说中营造一种慵懒舒适的气氛,正与大观园中的贾宝玉状态相类。与上文诗中所用同一手法,剔翎的仙鹤从鲜来怡红院的贾芸眼里看见,表现了鹤的日常,其虽喜水,常居于藕香榭,但亦常居于怡红院中。鹤作为一种有灵性的道家仙禽,自是会找与自己“志同道合”之人,仙鹤与贾宝玉,僧道与顽石,机缘相对,作者心思不俗,不仅表现贾宝玉对“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厌恶,也暗示着贾宝玉最后的结局。二十七回芒种节饯祭花神,众姐妹都在大观园内玩耍,只有黛玉感时伤事,独自在葬花冢葬花流泪。“只见宝钗、探春在那边看鹤舞”,仙鹤翩翩起舞,自然是心情愉悦的表现,与众姑娘相同,只与黛玉相异,暗示黛玉与道家无缘,终会为情所困。黛玉身上的高洁品质与仙鹤贤德隐逸、无拘无束的主要品质相差甚远,黛玉更像是她自己养的那只鹦鹉,被圈养在笼子里,靠他人喂养,需要取宠于人,但又有不同,鹦鹉只能学舌,黛玉却有独立思想,且不屑于流于世俗,也不屑于取宠,真《鹦鹉赋》中之“虽同族于羽毛,固殊智而异心”,更是个有情之人。此时的鹤与宝钗、探春的形象更为相似,贤德高尚,仁义君子,且与二人感情相通,所以作者设计让此二人看鹤舞。七十六回夏夜黛玉与湘云对诗,池中一黑影,湘云扔石水中,“黑影戛然一声,飞起一只白鹤,往藕香榭去了。”这是对鹤描写最多的一句,出其不意,先摹其形,后闻其声,最后言为一只白鹤,与《春秋》中“六鹢退飞,过宋都”[6]的写作手法相类,可以看出作者的文学修养。湘云言此鹤助了她,对诗“寒塘渡鹤影”,此句已“何等自然,何等现成,何等有景且又新鲜,”然黛玉对“冷月葬花魂”,湘云赞其“好极”,二字已是夸奖的极限,古今多少诗担不起这二字,更多夸赞尽在不言中。此时之鹤为文中不可或缺之部分,不仅对下文黛玉对诗暗喻悲剧命运有推动之作用,“冷月葬花魂”五字正面突出了林黛玉的聪敏和才情。且黛玉惧黑影而湘云不惧,细节描写突出了人物性格,俨然一小女子,一女丈夫,对比之中将二人性格差异放大,但又不含褒贬,一鹤之作用如此之大,让人对作者之手段肃然起敬。除此之外“一只白鹤”、“往藕香榭去了”也在暗示一直以鹤喻之的贾宝玉的结局,只身一人,归于来处,且前之黑影与后之白鹤,出人意料,形成了艺术冲突。此回后王夫人抄检大观园,园中女子走的走,死的死,可以说是人间仙境开始破灭,最后一点纯洁也被玷污,是小说的重要转折点,此鹤的作用自然不言而喻。小说中的“鹤”一直都是悠闲自在、身姿高逸且极通人性的君子形象,同时又有困于这大观园中不得高飞的困士形象,作者将二者完美融合在一起,借喻贾宝玉之形象。同时也以鹤喻宝玉之现状,甚至宝玉之结局,除此之外在推动情节发展、塑造人物形象、传达言外之意等方面都有重要作用。

  四、小说中“鹤”对古代文学中“鹤”意象的继承与发展

  小说中虽然提到鹤的部分不多,甚至没有给予大篇幅的描写,但却是小说中不可忽略的道具之一。书中的鹤并不是饲养在怡红院中,而是缘水而居在藕香榭,但鹤的出现大多是在怡红院中,这是典型的诗词创作中的托物言志的手法,以鹤喻贾宝玉的高洁品质,也表现了贾宝玉的悠闲自在,但同时也是被困于这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的困士,同时还借鹤暗示了贾宝玉的结局。作者善于以类写鹤,将鹤与其他具有美好品质的事物并称,以表现其高尚品质。黛玉与湘云联诗遇仙鹤一回,其情其景与苏轼《临江仙》“问囚长损气,见鹤忽惊心”相似,作者的灵感或源于此,不仅表现鹤与道之间紧密的关系,还有对冲破束缚、无拘无束生活的向往与追求,也是对小说内涵、发展、结局的暗喻。也有前人认为“寒塘渡鹤影”一句是对杜甫诗“蝉声集古寺,鸟影度寒塘”和苏轼《后赤壁赋》“适有孤鹤,横江东来”一段的化用。⑦如果将三段诗文联系到一起,湘、黛联诗颇像其情景再现,实现了诗、文、画的融合。与诗词中不同的是,因诗词作者生存社会环境和自身所受教育影响,大多诗人词人最终都无法冲破藩篱、挣脱束缚,在郁郁不得志与对尘世的厌倦中抱恨而终。但贾宝玉做到了,在小说体裁下贾宝玉在温柔富贵乡怡然自乐却不知己为困士,在心死与情灭后他看透了世事最终获得了自由,为世人树立了榜样,为文人提供了获得精神自由的指导。除此之外贾宝玉还突破了传统文化中通过鹤表现出来的对得道成仙的追求,而是鹤一直徘徊于贾宝玉身边,从而直接达到了对“道”本身的实现,为世人追求精神自由开辟了一条新的途径。作者将诗、灯谜与小说中鹤之常态结合起来,在赋予鹤特定内涵的同时,也在塑造和完善书中人物的形象,将不能直白表达出来的深意以曲折婉转的方式通过鹤表现出来,是在继承《诗经》“比”和诗词拟人化、托物言志写作手法的基础上,结合了《左传》中闪现的人物塑造方法,发展成为在小说中对鹤意象的运用,使其承担了推动情节发展、隐含小说结局、侧面烘托人物形象、暗示小说环境、表现作者宗教思想等任务。

  五、结语

  综上所述,鹤作为反映贾宝玉形象,暗示其命运的“风月宝鉴”,照出了贾宝玉及时行乐、高洁雅致、不流于世俗的“潦倒不通时务,愚顽怕读文章”逸士形象,同时也是没有自由而不自知依旧悠闲自在的“困士”形象。贾宝玉进大观园之时两鹤便常在左右,湘、黛联诗后孤鹤飞回藕香榭,暗示此二人最后也与其无缘,贾宝玉最后只能孤身一人归于原处。《石头记》作者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鹤意象与小说的叙事手法结合起来,在继承传统鹤所表达的寓意与意象创作手法的同时,根据小说的需要对其进行了发展,使鹤意象拥有了更为丰富的内涵。

  参考文献:

  [1][商]姬昌,著.周易[M].宋祚胤,注译.长沙:岳麓书社,2000:298.

  [2][汉]毛亨,郑玄,孔颖达.[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668.

  [3][周]尹喜撰.关尹子[M].北京:中华书局,1985:49.

  [4]冷旸旸.中国古诗词中“鹤”意象的美学意义[J].理论观察,2015(6).

  [5]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1:109.

  [6]杨伯峻.春秋左传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1:368.

  [7]王人恩.“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考论[J].红楼梦学刊,2006(2).

  作者:王宁 单位:渤海大学文学院

文章名称:石头记对古代文学的继承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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